皂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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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龙(一)〔温曦〕

★星际机甲,温是温若寒的温,没有父子np

  

  

  联盟纪元1532年,银河系人马座旋臂内侧双子座X16行星。

  随着飞船舱门缓慢的关合,飞船尾部的高能推进器猝然燃起蓝色光晕,舱内指示器接连绿灯报备,女提示音机械而温柔地提醒舱内人员系好安全带。

  “请系好您的安全带”

  舱内温旭侧身为蓝曦臣扣好安全带,离开前拨了拨他的因专注公务而垂到眼前的几缕碎发,将手覆在他白皙的手上,问道,“紧张吗?”

  蓝曦臣用白皙五指往侧边利落拨拉投射在眼前的虚拟屏幕,助理起草的提议书的投影便凭空悬浮出现于他的眼前,他一边认真检阅提议书,一边没有回眸道,“还好。元帅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旭看着他忙碌的样子,沉默片刻,如墨眼眸中漾出些许不满,一直没闻见回话的蓝曦臣倒也不在意,兀自沉浸于忙碌事务之中,丝毫没察觉出两人间气氛的凝滞。

  驾驶舱中驾驶员一推操纵杆,飞船笔直升至半空,咻地一声汇入川流不息的空中马路。

  船舱内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温旭方才深呼吸一口气,紧了紧覆在蓝曦臣手上的手,尽量温和道,“曦臣,我知道你公司事情多,但好不容易腾出一天时间见我父亲,你就不能先把手头的事放放吗?”

  蓝曦臣没有停止半分手中动作,淡然应道,“这不是还没到吗?我就在路上看看”

  温旭闻声面容严肃,忍不住带上怒气,“今天要见的可是我父亲,你好歹也上心些呀!”

  面对对象倏然间的愤慨指责,蓝曦臣顿住欲给助理拨视频电话的手,这才分出心思侧头看了眼坐在身侧交往了两年的温旭,“......我什么时候不上心了?”

  温旭直起腰板,“我也不是一个闲人,前段时间我去见你叔父的时候,你见我有片刻分神吗?”

  “这单子挺重要的,我谈了好久才谈拢”,蓝曦臣与温旭相互对视,眉头一蹙。

  “比见家长重要?”

  “......”

  再争下去怕是要吵了,蓝曦臣只是看着温旭没再言语,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与人争执的人,对于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从来能退则退,礼貌客气得生分,于是只是一晃,眉间舒展,他面上原本那股微不可察的疑惑气恼便又被熟稔温和的笑意掩盖了过去,“嗯,不看了”

  温旭盯着蓝曦臣面上那万分熟悉的笑意,拽紧了拳头,只觉得一肚子窝火,初遇蓝曦臣时,血气方刚的他的确为这和煦清浚的笑容所勾得辗转难眠,可在相处了两年后,现如今他再面对这完美无瑕的笑颜,只觉得这笑容是这般扎眼,分明是一层无形的墙,将自己严严实实阻隔在蓝曦臣内心之外。

  一千五百年前,地球能源枯竭,与此同时人类科技迎来爆炸性变革的节点,为谋出路,人类真正走出了地球母星,奔向星野中更为浩瀚广袤的天地,将空旷寂寥的银河系洒满人类生命的印迹。

  银河系中有超三亿颗人类潜在可宜居的行星,直至如今,选择离开地球的新人类已经广布银河系。正如古地球的各个国家,各个星球间发展政策亦有所不同,不过不管发达落后、风俗习惯如何,所有星球皆接受联盟中央的管辖,而联盟中央总部就位于蓝曦臣所处的这个最为繁荣富有的美丽行星——X16。

  新人类自踏足联盟纪元以后,以往古地球上的社会主流价值观与道德伦理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化,在生存资料与生存空间大大增加,生育率却每况愈下的情形下,联盟政府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法律以刺激生育率,例如单身需缴纳单身税、婚育者每月可得到一笔不菲的补助金、同性不仅可婚,亦可利用iPSCs与体外子宫技术达到生子需要等。

  因此对于新人类而言,同性间结婚生子已是司空见惯之事。

  温旭与蓝曦臣同在星球最高学府深造求学,蓝曦臣当时身为学生主席,在年度风云人物评选中年年被评为全校最想与之结为伴侣第一人。

  他生得漂亮,上天赠予的脸像是上好的璞玉,仿若世间所有纷杂都可以消融进他深色隽永的眸,当他用这眸认真凝望你时,便像是跌进一块亿年琥珀,无畏沉溺,无畏亘古,他美的润物无声,是不硌人的美。

  长得好看的人千千万万,蓝曦臣不仅长得好看,学识还渊博,文墨法律物理生物皆可道个一二,引经据典,颇有见解,这便可称为美色武器,他为人风趣,谈吐不俗,身居高位却优雅随和,这便可称美色原子弹。

  因此他的追求者前仆后继多如牛毛,无论男女无不沦陷于他那和煦如三月春风的温柔笑意中,温旭自然也不例外。

  在慈善晚会镁光灯璀璨的夜晚,视线相遇一眼便永远移不开眼。此后他对蓝曦臣进行了疯狂的追求,即使毕业后依旧锲而不舍,而在四年后,他欣喜若狂,他终于成功了,蓝曦臣答应了他的追求。

  但在两人真正相处了两年之后,最初的欣喜若狂逐渐式微,温旭渐渐感到疲惫与失望。即使蓝曦臣答应了自己,两人却永远不能如同寻常情侣那般亲密无间,蓝曦臣对待自己与之前别无二异,相敬如宾,生分客气,简直犹如公事公办一般,丝毫没有情侣间该有的激情与濡沫。

  蓝曦臣一心扑在蓝氏事业之上,在情爱之事上,甚至对弟弟的婚恋看得比自己还重要,他对待温旭总显得像是一道设定好的程序,永远都显得那般从容不迫、按部就班,无论温旭做什么都无法令他真正有半分情绪激动,两年下来,即使到了如今应当谈婚论嫁之时,两人间的互动依旧平淡如水,连q w都乏善可陈,更遑论床上y y。

  他像是一阵风,温旭怎么也抓不住。

  温旭开始想,大抵蓝曦臣只是觉得自己该是时候成家了,才会答应了自己,并不是因为他爱自己,换言之,他需要一个人结婚,那人是谁都行,只是恰好自己当时在追求了他,他才会选择他。

  他并不爱自己。

  

  

  飞船很快便抵达了目的地,舱门呲啦一声缓缓开启,蓝曦臣沿着扶手梯走下飞船,在抬眸一瞬间,眼前庄园的富丽堂皇令见多了豪宅的他都不由小小感慨了一下。

  眼前铁艺精致的大门后,几亩大的草坪绿草如茵,其上零星缀着几个大型机器人在修剪打理枝叶,碎石铺就的小径一路延伸向中央大喷泉,流水淙淙中象征地位权势的金色机甲傲慢地反射了太阳耀眼的万丈金光,更远处蜿蜒的林荫后便是修筑风格古朴典雅的白色半山别墅群。

  能够在这千金难买寸地的X16星上建一座幅员这般辽阔的华美庄园,光靠钱可不行。虽说蓝氏家底自然也殷实,旗下产业可谓遍布各星球,有这么一个说法,只要人类在银河系生存一日,便不可能脱离了云深集团,可蓝氏再怎么做大做强,毕竟也只是一届商人,手中唯有财力,并无实权,难以与手握重兵的温氏相比。

  温旭平日里并不在主宅住,而是在驻扎部队旁买了一套房以便往来,因此蓝曦臣此前从未来过温氏主宅,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踏足温旭的家。

  “大少,蓝少”,老管家身着一身黑色西服走上前恭敬谦卑地接过两人手中的衣物。

  “贺伯,父亲现在有空吗?”,温旭紧紧牵着蓝曦臣的手,朝老管家问道。

  “老爷此刻正在会议室与大将商议要事,少爷,距离您预约的时间还有半小时,还请您再耐心等待片刻”,贺伯不紧不慢道。

  蓝曦臣闻声诧异看了看两人,父子间相见还需提前预约时间?这般生分也是没谁了,难怪温旭从几日前便开始紧张。

  蓝曦臣将目光移到温旭身上,他今日穿的是一身深蓝色西服,版型挺括修身,倒是衬得他挺拔帅气,蓝曦臣视线上移,移至他脸上时,自他不自然的神情上看出几分紧张,蓝曦臣并不了解他们父子两之间的相处模式,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温旭的手背,柔声道,“别紧张”

  温旭报之一个生涩的笑。

  贺伯领着两人坐上庄园内的小型摆渡车,不过须臾便抵达了别墅大门前。

  踏进厚重结实的雕花门后,三人一前两后穿过三楼装饰华丽的走廊,经过空中花园长径,进入别墅东侧,沿着宽阔干净的长廊,走过礼堂、影音室和舞厅,最终停步于会议室门前。

  贺伯驻足于门侧不再动作,温旭与蓝曦臣相互对视了一眼后,深呼吸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敲了三声后,自门后传来一个慵懒低沉的声音,“进来”

  温旭于是推开了房门。

  

  

  会议室里面很亮堂,空明几净,自窗口往外望去,恰能将整座庄园收入眼底,阳光自百叶窗投洒入室,纤尘跃动于曦光下,一入室,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副巨大的山水墨画,古色古香的桃花木桌上摆着一套文房四宝,蓝曦臣认得这是古地球上的艺术品,如果非赝品,价格绝对不会低,他去年生日时,聂明玦就送了他一块古地球上一块颇有年头的玉石,那一块玉石的价格就够买一辆性能上乘的机甲了。

  “父亲”,温旭关上门,唤了一声。

  “坐”,温若寒站在大书柜前,没有回头道。

  温旭于是走了几步,拘谨地坐到沙发上,蓝曦臣也顺从地坐到他一旁。

  温若寒这才慢悠悠放回书籍,慢条斯理负着手坐到桃花桌后面的黑色真皮靠椅上。

  联盟政府军队分设三大军区,分别是首都星系军区、星海星系军区、伽利星系军区,而温若寒便是管辖首都星系军区的最大元帅,地位属联盟正委员级,对于从属军区拥有极高自主调度权,一声令下便可号令所有首都星系军区的部队进入作战状态。

  温若寒前天才从W28号星上回来,此刻他身上穿一件灰色衬衫,手腕处纽扣被他解开,衣袖捋到手肘处,露出结实劲瘦的手臂,显得万分性感而迷人,而手腕上则戴着军队中专用的腕表,兴许是刚与首都军区第四战区的大将远程视频过,耳朵上还戴着能投影的通话设备。

  随着医疗技术的高速发展,现在新人类的平均寿命已有一百五十岁,温若寒现在岁数是四十多岁,故而面上看去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反而在一举一动中透出了岁月带来的成熟与军人的肃穆威压——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根本不是温旭这种自小没吃太多苦的公子爷能比的,就算加上温晁也难以望其项背。

  蓝曦臣早就在星际联报与网络新闻中多次见过温若寒,只不过温若寒常年在外,这是他头一次见到实人。

  他在见到男人的第一眼,便不由暗自感慨元帅不愧在民间拥有众多粉丝,温旭的脸是有几分像父亲的,不过终究还是难敌父亲的英俊威仪。

  蓝曦臣胡乱想了一通,温旭轻轻撞了撞他的手肘,他便收回了东奔西跑的思绪,而当他刚抬眸,却乍然发觉温若寒正靠在扶手椅上,用他所琢磨不透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他一惊,连忙带上笑意,“元帅您好”

  “蓝—曦—臣”,温若寒一字一顿自口中淡淡吐出三字,他身体微微前倾,将手肘支在桃木桌上,不动声色地看着蓝曦臣,“现在应该叫你蓝总了吧”

  蓝曦臣怔了怔,紧接着笑着摇摇头,“元帅说笑了”

  自蓝曦臣毕业后,蓝启仁便有意无意培养他接手自己的位置,然而跟已经将江山定下,每天只需要高居顶端盯着大势动向的蓝启仁不同,蓝曦臣初出茅庐是有一大堆具体、繁琐和复杂的公务要熟悉并处理的。

  云深集团在新时代略显疲态,高层老油条群狼环伺,蓝曦臣打算重新顶端操控划定大方向,让蓝氏在新时代重新焕发出生机,再加上他又极力追求亲力亲为、事必躬亲,完全不是骄奢怠荡的大少爷心性,最近更是一天到晚忙得焦头烂额焚膏继晷,忙里忙外都忙到医院去了才会勉强让助理代替自己主持会议处理事务,这也让温旭反反复复抱怨了若干次。

  前些日子蓝氏内部的确举行了一次权力交接仪式,具体内容便是蓝曦臣接任领头人,蓝启仁正式退居二线,不过蓝氏并不欲引起外界的过多报道,仪式进行得万分低调,并未大张旗鼓,全程只在地方报纸上跟进刊登过,网络上更是半点水花也没有,没想到元帅大人竟连这事也得知,看来他也不是如传闻中那般对儿子不闻不问啊,蓝曦臣心想。

  “计划结婚了吗?”,温若寒含笑盯着他。

  蓝曦臣本以为温若寒还会再寒暄片刻,至少会先摸清自己的性格,却不想如此直接便谈及婚事。

  蓝曦臣大概明白了为何温旭面对父亲会如此紧张,与温若寒交谈的确有压力,这个从尸山血海中一步一个脚印爬到顶端的男人浑身自带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即使面上神情淡然而随和,却让人不由自主升生出胆怯之情,仿若在他身后藏了一只猛兽,只消对方说错一句话,便会被猛兽毫不留情地吞吃殆尽。

  蓝曦臣与温若寒相互对视,温若寒因掌握万事而很难再起波澜的深邃眼底此刻竟生出点点玩味的意味,那投射在蓝曦臣面容上的目光如此慵懒而锐利,蓝曦臣只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像是一个被剥光了衣物摆放在展览台的小丑,这让他感觉很不适。

  蓝曦臣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蓝曦臣久久不语,温旭神情疑惑而谴责地侧头瞥了蓝曦臣一眼,握紧拳头,轻咳一声兀自代替蓝曦臣回答道,“嗯,父亲,我们打算在今年内完婚”

  偌大会议室里静悄悄的,片刻后温若寒才好似终于放过蓝曦臣一般收回了视线,神情淡然道,“两情相悦的话,你们自己看着办就好”

  接下来的氛围便寻常平和很多,温若寒依次问了问温旭与蓝曦臣的事业现状与今后打算,当温旭向温若寒一五一十上报自己的部队生活时,蓝曦臣便一言不发坐在旁边充当背景板,暗自思索忖度自己当初应下温旭的求婚是否是个错误的决定。

  不知过了多久后,没想到温若寒忽而话锋一转,侧头问及他云深集团日后的路线规划,于是蓝曦臣便挺直腰板,在元帅面前大致地简单阐述了一番自己的构想,得到温若寒一声“还不错”的赞赏。

  温若寒与温旭谈了约莫十几分钟,兴许是温若寒忽感兴味索然,便挥了挥打断了温旭的话语,看了看手表,“该是午饭的时候了,先去用餐吧”

  温旭闻声起了身,朝着蓝曦臣探出手,蓝曦臣却摆摆手表示不用,自己起了身,理了理衣物经过了温旭,俨然一副疏远的架势,使得温旭在原地顿了一顿,片刻后才冷着脸大步跟上他。


  

  温若寒一人在前面走,温旭与蓝曦臣就在在其身后一米处缓慢跟着。

  温若寒的体格极好,早年的征战令他身材非常利落,不同于健身房练出的肌肉,是枪林弹雨下刀尖舔血实打实闯出的悍利身材,光是简简单单往那一站,便有令人摧眉折腰的气势。

  蓝曦臣看着前面未来公公渊渟岳峙的背影,心头后悔的冲动愈发强盛,他想移开视线,却下意识往他后脖颈上看去,下一刻他瞧清楚温若寒后面脖颈上,赫然有一道万分惹眼的伤疤。

  犹如一盆冷水猛然从头浇到尾,蓝曦臣蓦然顿住步伐,须臾之间,他的脑内一片空白,一时间世界好似抽离了时间与空间,惊叫、撞击、哭喊扭曲成酆都鬼景,在脚底下坍圮成一座白骨森森的地狱炼山。

  他愣在原地,耳边忽而鸣笛连天,人声鼎沸,他失去了所有动作,麻木盯着那道疤痕,记忆深处永不褪色的回忆化为斑驳碎块在自己眼底飞快倒退,一年前的淋漓往事迅速代替现世,从遥远寂寥的原野自头顶呼啸而来,光怪陆离地铺展于他的面前。

  他永远忘不了一年前那个恐怖惊悚的经历。

  一年前,他去往一个落后贫穷的星球调查市场,却不料遭遇星际恐怖组织的攻击,所有人都被游荡者俘虏困在地牢之中。

  饥饿困顿中,他亲眼目睹了十几个同行人被满脸横肉的星际游荡者残忍折磨致死,每日每夜他的耳边都充斥着无辜人泣血痛苦的哀嚎,孤魂野鬼不依不饶在他眼前盘旋,好在游荡者见他长得好看,只是重重殴打了他,并未杀他。

  然而几日后,在一个雨夜,游荡者的首领兴致突起,掰着他的嘴强硬给他喂了几颗能激起人x / y (拼音首字母)的违法药丸,半小时后,他的身体越来越热,一股x/h无止境地在体内乱窜,他面容c红,身体s得不能再s,只能四肢着地地徒劳竭力c/x,他的手指j/l抓着地面,每一次的c/x都带着摄人心魄、夺人心智的魅惑,空气中飘着甜腥馥郁的气息,他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咬着嘴唇给予自己痛感。

  渐渐地,他的身边围了无数狞笑着的暴躁狂徒,汗水交合着泪水打湿他的睫羽与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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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l的手臂环着男人的脖颈,摸到对方后脖颈上一道异常突兀的疤痕,这导致在日后他每每遇到一人时总会忍不住去看他的后脖颈,企图寻见当初雨夜中救了他,与他c/m一夜的人,又不辞而别的男人。

  翌日,他再醒来便已经躺在医院的白色病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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